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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 笛卡儿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我的努力求学没有
“思故我在”的笛卡尔,其实是一个“懦弱”的人。
作者:杨静
来源:上海书评
编号:上海树坪
原文:
以下:勒内·笛卡尔
法国哲学家勒内·笛卡尔被誉为西方“现代哲学之父”。罗素用相当于西方哲学史上两个霍布斯的篇幅称赞了他在哲学领域的历史性贡献,但同时也对他的人格提出了质疑。“笛卡尔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这位以言辞犀利著称的哲学家断言。排除因偏狭心态而导致的嫉妒(就像牛顿指责莱布尼茨“抄袭”他的微积分方程一样),“懦弱”的标签是否适用于笛卡尔这个拿着剑的贵族,这是哲学史上一个新鲜有趣的话题。
笛卡尔出生于一个贵族家庭。他的父亲是布列塔尼地方议会的成员,他的家族财产相当可观。虽然他本人不是贵族,但他有很多当时流行的贵族风格,比如出门带剑,带仆人——甚至在巴伐利亚参军的时候。和他同时代的一些年轻绅士一样,在有生之年晋升贵族是他的最高梦想。但是,当他晚年生活在瑞典克里斯蒂娜女王的宫廷里,很可能被封侯的时候,他却不敢出声,以至于后悔终生——也许这就是他性格的弱点之一。
笛卡尔从小体弱多病,家人总担心他可能英年早逝,所以对他照顾有加,有时到了无原则的地步。比如他在学校怕冷冬天不肯早起,家里人就去说情。学校破例允许他在家学习。他丰厚的家财和经济支持使他接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良好教育(拉弗勒什的耶稣会学校在欧洲很有名气),而他本人在追求自己的兴趣时也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财力,从而养成了终身沉思的习惯和任性孤僻的性格。此后,直到他成年,游历了世界各地(远离荷兰和瑞典),这种疾病的根源最终未能痊愈,并最终成为致命的杀手。可见权贵家族的纵容,从古至今都是有害的。据说,即使是在兵营里,他也害怕在寒冷中起床——或者一起床就钻进他特制的火炉——这导致了哲学史上一个著名的讽刺:“苏格拉底过去整天在雪地里沉思,而笛卡尔的头脑只有在暖和的时候才工作。'
笛卡尔一生中两次参军。除了他有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高尚情结之外,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他渴望逃离麻木和倦怠的一种象征。毒罗素指责他“懦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从来没有真正走上过前线!即使在胡格诺教派的拉罗谢尔要塞围攻中,他也是一个旁观者和见证者,而不是见证者(他一路走到要塞,声称服从自己内心的启示和信仰)。其实对他来说,交战双方(天主教徒和胡格诺教徒)为什么打仗并不重要。在战争中,他感兴趣的不是人类自相残杀、尸横遍野的场景,而是他们如何设计自己的杀人武器。在后来的人文主义者看来,这位理性主义哲学的代表简直太冷血了。在多瑙河畔的纽堡营地,笛卡尔在《沉思之梦》中构建了一个由两条垂直线组成的坐标系,即笛卡尔坐标系——这一发现成为他日后哲学体系的萌芽。在远离炮火肆虐的战场的某个地方,他写道,“一束奇妙的理性之光在我心中升起。”这部划时代的巨著《方法谈》是用第一人称写的,可读性很强。书中呈现给读者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笛卡尔本人——独自坐在战地营地的火堆旁,思考着人类的前途和命运。这本薄薄的小册子总共只有78页,首印3000册。起初笛卡尔担心它卖不出去,但事实证明,作为人类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作品之一,这本书很受欢迎。哲学界的朋友甚至惊呼这本书是“人类思想史上的分水岭,之前一切都是旧的,之后一切都是新的”。
当然,名气越来越大,烦恼也随之而来(所谓“名气遍天下,诋毁随之而来”)。令他惊讶的是,诽谤他的是他的老师同事和朋友。虽然笛卡尔本人自称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尤其是在1623年伽利略的地动学说遭到教廷严厉谴责和取缔后,他更是惶恐不安,生怕有什么东西可能落入反对者手中,但反对者显然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笛卡尔的哲学著作中发现了他的异端思想:这个信徒所宣扬的上帝根本不是奥古斯丁经院哲学体系中的上帝,而是他自己创造的人类完美理性的化身。其根本目的无非是用这种人为的理由来摧毁上帝的信仰——教会怎么能无视其险恶用心呢?幸运的是,教会领袖们对这样的哲学争论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做出决定,所以他们只是置身其中。然而,这一指责对生性胆小的笛卡尔产生了毁灭性的影响。他的第一个想法是避开荷兰(17世纪唯一可以享受宗教和政治思想自由的国家),投身于科学研究——在研究了《自然》这本大书之后,他开始思考自己;其次,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公开发表自己的著作,而是把自己违反教廷法令和《圣经》的科学新发现以密码的形式写成秘密日记,其中一些直到近半个世纪后才被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破解。哈佛大学数学史系数学家阿米尔·阿克塞尔(Amir Axel)在其新书《笛卡尔的秘密笔记》(Descartes ' Secret Notes)中透露,从莱布尼茨开始持续两个半世纪的破译工作,奠定了笛卡尔作为拓扑学创始人的形象。20世纪的天文发现已经证明,藏在笔记中的秘密可能是宇宙的可能结构。但所有这些加起来就是下面这个令人震惊的秘密:笛卡尔不仅在反对者攻击他时藐视教廷的权威,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东正教天主教(和耶稣会)的死敌——十字架玫瑰的秘密成员。
玫瑰十字会(Rose Cross Society)是17世纪在德国创立的秘密社团(据说今天在全世界都有很大影响的共济会就起源于此),其标志是十字架上的野蔷薇。因为组织内部纪律严明,壁垒森严,外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关于它的传言就平添了一些神秘的色彩。传说最早的玫瑰十字会是由耶稣门徒凯尔在公元46年创立的。他游历罗马、埃及和中东,成功说服亚历山大的一个诺斯替教徒皈依,然后将这个组织发扬光大。值得注意的是,十字会的教义不仅与犹太教、基督教和埃及神秘主义有关,还与伊斯兰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其中的纽带就是其成员中众多的炼金术士。
“炼金术”一词来源于阿拉伯语,但实际上是古埃及(公元前)就存在的一种将冶炼和提炼相结合的炼金术。到了公元四世纪,结合了希腊的诠释学和东方的魔法,取得了历史性的进步。它的思想是基于哲学上的假设,即事物是有生命的,会自发生长,这种假设源于古老的东方——借助一定的仪式,事物可以被影响,转化为更高的形式。因此,在某种意义上,炼金术不仅致力于寻求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的哲学家在狄德罗等人编纂的百科全书中,法国启蒙思想家们仍对其推崇备至。当时著名的炼金术士包括瑞士人帕拉塞尔苏和克里斯蒂安·罗森克鲁斯,后者是玫瑰十字会的总导师。
罗森·克鲁兹出生在图林根州的一个贵族家庭。在他的家庭被摧毁后,他被迫流亡,在那里他学习了古代神秘哲学并得到了启示。在十字架社会的经典之作《化学婚礼》中,罗森克鲁兹创造了一个人造新娘和一个人造新郎,他们通过炼金术结婚、死亡甚至起死回生。罗森去世,享年106岁。他被他的同伴埋葬在坟墓里,并带来了十字架协会的秘密——这些秘密直到1604年他的坟墓被重新打开后才向世人透露。总的来说,玫瑰十字的修行是炼金术,但只是局限于炼金术的精神层面,而不是实验室里的物质修行。但是他们率先尝试将精神目标与科学结合起来。这种介于宗教和科学之间的做法,显然受到了当时科学巨擘如牛顿(物理学家、炼金术士)、开普勒(天文学家、占星家)等人的影响。事实上,在17世纪初,玫瑰十字会的声誉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一些科学历史学家决定,成立于1660年的世界上第一个科学研究组织——伦敦皇家学会,是遵循玫瑰十字会的理念建立的,致力于在哲学家和知识群体之间分享知识。当然,随着科学革命的兴起,科学与宗教渐行渐远,最终分道扬镳。炼金术,像巫术和占星术一样,被打入冷宫。
到目前为止,玫瑰十字会的公开出版物只有一本名为Fama (1614)的小册子和一份传达其基本教义的兄弟会说明书。书中建议各国学者联合起来,建立一门综合科学,发扬天启的“博爱”。历史学家确信,这个想法显然是受诠释学和新柏拉图主义的启发。比如新柏拉图主义者、英国诗人埃德蒙·斯宾塞在1590年发表的长诗《精灵女王》中,就提到了一位名叫“红十字”的英国骑士。莎士比亚晚期戏剧中的代表作《暴风雨》也有对魔法、占星、玫瑰等十字架社会“征信事物”的巧妙暗示和描述。总而言之,玫瑰十字会的成员大多是当时的社会精英。他们相信神秘力量的异端思想和他们诚实无私的处事方式(他们为穷人提供免费医疗)有意无意地触动了天主教会的敏感神经。在天主教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的法国,一向以反宗教改革为己任的耶稣会士视之为深仇大恨,必须迅速摆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天生的懦夫,比如笛卡尔,一听到就跑的停不下来?
荷兰的哲学家们把科学研究的对象从外界转向了自己,但研究的结果却让他大为震惊。有人形容他的余生是一个“蒙面哲学家”——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思想隐藏在奇怪而模糊的含义中。他大胆地为哲学找到了一种极端的新证据,却被其极端性所吓倒,被迫转回旧观念和旧信仰的轨道——大多数可能处于历史转折点的哲学家,尤其是对于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的笛卡尔来说。毋庸置疑,笛卡尔在数学和哲学两个领域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试图将数学的精确方法应用于哲学,使哲学像几何学一样确定、清晰,改变了不确定性带来的意见之争。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在这方面的努力是为了给整个哲学体系找到一个坚实的基础。他一直认为,人只有进入自己的内心,用一种神秘的直觉去反思自己,才能真正体验到上帝的存在。在这里,笛卡尔显然借鉴了新柏拉图主义和奥古斯丁的心灵直觉。但正如罗素所说,笛卡尔小心翼翼地避免了神学上的谴责,发展了一套宇宙进化论,这似乎与柏拉图的想法没有什么不同。其实大不相同:前者强调宇宙秩序的和谐与命运,后者的混沌宇宙既无中心也无边界,不再是上帝为人类创造的宜居家园。不难看出,笛卡尔的物理学一旦公之于众,必将在相当范围内引发一场人生观、价值观的革命。这样,人们或许就能理解笛卡尔为什么直到去世都不敢让经院神学家知道第一部哲学沉思集与他的物理学有关;为什么在教廷要求伽利略放弃他的理论的时候,笛卡尔差点把压在箱底的《论世界》手稿烧掉?为什么他一生都在逃离天主教主导的祖国,最终死在了另一个国家?
1650年,为了逃避反对派的批评,他接受了克里斯蒂娜女王的邀请,住进了她的宫殿——代价是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此前,他通常要到中午才开始工作(罗素说他白天表现得很悠闲,半夜一定很努力,否则不可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而精力充沛、吃饱喝足的女王只能在凌晨五点抽出时间和他讨论哲学问题。笛卡尔感慨地说,瑞典是一个“熊的国度,在岩石和冰块之间”,他打算离开,但又忧心忡忡。他很快就感冒了,变成了肺炎。他拒绝吃药(怕被朝廷政敌下毒),拒绝接受当时流行的放血疗法。而是服用了自己准备好的灵体(他不公正地认为灵体可以逼出体内的毒素),最后死去。更可怕的是,1663年,他的作品被列入梵蒂冈教皇在罗马和巴黎发布的禁书名单。直到1740年,教廷才宣布解禁。而他也得到了梵蒂冈的“礼遇”。
毫无疑问,笛卡尔总是有一些摇摆不定的两面:一是他从当代科学中学到的东西,二是耶稣会学校教给他的经院哲学。这种两面性使他经常陷入胆怯的困境,这就是罗素所说的“懦弱”——没有一个凡人能逃脱自己所处的环境和时代。但是,这种矛盾或者说懦弱,反过来又成为他丰富思想的源泉,成为古今其他哲学家无法比拟的优势。用罗素的结论来说:“自我辩护可能使他只是一种新的经院哲学的创始人,但自我矛盾却使他变成了两种重要而对立的哲学流派的源头。”——历史的悖论,大体如此。
本文发表于《东方早报》上海书评第401期,原题笛卡尔的《牛》,发表于2016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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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庞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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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哲学术语由亚里士多德首创,作者沿用亚里士多德的用法,将关于哲学基本原理的知识称为“第一哲学”。关于上帝和灵魂的问题是哲学的基本问题。上帝的存在不仅可以从圣经中推断出来,也可以用自然理性来证明,但只有通过自然理性的证明,才能让更多的人信服。对上帝的认识不是来自其他地方,而是来自我们自己,来自对我们内心本性的简单思考。本文的目的是证明上帝的存在和灵魂的不灭,让不信教的人毫无疑问地相信上帝的存在。但作者所指的神是认识论的神,而不是圣经中的神;灵魂是一个认知主体,不是上帝拯救或惩罚的那种灵魂。本文的《六个沉思》详细论述了作者的基本哲学思想,是研究笛卡尔哲学思想的重要著作之一。
第一次冥想会引起怀疑。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从小就把很多错误的观点当成真的来接受,而且从那以后,所有按照一些很不靠谱的原则建立起来的东西,都要很可疑,很不靠谱。所以,我认为,要想在科学上建立起某种坚定、可靠、不可改变的东西,就必须小心翼翼地剔除掉我有生之年一直坚信为真的所有观点,然后从根本上重新开始。但是,这份工作的规模对我来说似乎太大了,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我达到一个非常成熟的年龄,成熟到我不能希望未来还有另一个更适合开展这份工作的时间。这耽误了我这么久,直到我觉得,如果我不把余生都用在行动上,只是想想,那我就大错特错了。
现在,因为我的精神已经从一切杂念中解放出来,在安静的隐居生活中有了稳定的休息,我将认真而自由地对我所有的旧观点进行一次总的清算。但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并不需要证明这些旧观念是错误的,因为那样的话,我可能永远也实现不了我的目标。但是,理智告诉我,像我认为明显不对的东西,不应该轻易相信没有完全确定的东西,所以只要我在那些东西里发现哪怕一点点可疑,就足以让我把它们全部丢掉。这样,我就不需要一个一个地检查它们了,因为这将是一项无止境的工作。然而,拆除基础必然会导致建筑其余部分的倒塌,所以我将从我所有旧观点所依据的原则开始。
直到现在,我认为最真实、最可靠的一切都来自或通过我的感官。但是,有时候我觉得这些感官是骗人的;为了谨慎起见,我们永远不会相信任何完全欺骗了我们的东西。
然而,虽然感官有时会在不明显和遥远的事情上欺骗我们,但可能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虽然我们通过感官认识它们,但没有理由怀疑它们:比如我在这里,坐在火边,穿着内袍,双手捧着这张纸,诸如此类。我怎么能否认这两只手和这身体是属于我的呢?也许是我,与那些疯子相比,他们的大脑被胆汁的黑气扰乱和遮蔽,尽管贫穷却常常自以为是国王;虽然他是裸体的,但他经常认为自己穿着红色和金色的衣服;或者他们幻想自己是锅或盆,或者他们的身体是玻璃做的。但是,怎么了?那些都是些疯子。如果我和他们比,我的荒谬将不亚于他们。
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考虑到我在这里是一个人,所以我有着和疯子清醒时一样的,有时甚至更荒谬的睡觉和出现在梦里的事情和习惯。多少次我在夜里梦见我在这个地方,穿着衣服,站在炉火旁,尽管我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现在我真的觉得我不是用沉睡的眼睛在看这张纸,我摇头也不是晕。我有意、有意识地伸出这只手,我感觉到这只手,但出现在梦里的情形,似乎不是那么清晰,也不是那么明确。不过仔细想想,想起自己在睡梦中也经常被这种虚假的表象所欺骗。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没有明确的标志,没有可靠的迹象使人能够清楚地区分醒着和睡着。这不禁让我大吃一惊,以至于我几乎可以相信我现在正在睡觉。
所以我们假设我们现在睡着了,所有这些个别的情况,比如睁眼、摇头、伸手等等,都只是一些虚无缥缈的幻觉;我们想象一下,我们的手和整个身体可能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尽管如此,至少必须承认,那些出现在我们梦里的东西就像书一样,只能通过模仿真实的东西来制作。所以,至少那些一般的东西,比如眼睛、头、手、身体的其他部分,都不是想象出来的东西,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因为,说实话,当画家用最大的技巧把人鱼和羊画得奇形怪状的时候,他们不可能给它们加上完全新奇的形状和属性。他们只是将不同动物的肢体混合拼凑在一起;或者即使他们的想象力相当荒谬,足以发明一些新奇的东西,新奇到我们从未见过类似的东西,以至于他们的作品向我们展示了一些纯属虚构、绝对不真实的东西。不过,至少这种东西的颜色应该永远是真实的。同样,即使这些常见的东西,比如眼睛、头、手之类的都是想象出来的,也必须承认还有更简单更常见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这些东西的掺杂,就像一些真实的颜色混合在一起一样,形成了所有存在于我们头脑中的事物的形象,无论这些事物是真实的、真实的还是虚构的、怪诞的。一般的物体属性及其广泛性,以及具有广泛性的事物的形状、数量、大小和数目都属于这类事物;这些东西在哪里,需要多长时间,诸如此类。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从上面所说的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可能不会错:物理学、天文学、医学以及其他一切研究各种复杂事物的科学都是可疑的、不可靠的;数学,几何,以及其他类似性质的科学,因为它们所处理的只是一些非常简单和一般的东西,它们并不考虑这些东西在自然界中是否存在,所以它们都包含某些东西。因为,无论我是醒着还是睡着,二加三总等于五的数,一个正方形永远不会超过四条边。像这样一些显而易见的道理,似乎并不会让人怀疑有什么错误或者不靠谱的可能性。
尽管如此,我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想法:有一个全能的上帝,他创造并产生了现在的我。但是,谁能向我保证这个神没有做到这一点,即没有土地,没有天空,没有广泛的物体,没有形状,没有大小,没有地方,但是我有所有这些东西的感觉,所有这些东西只是我所看到的存在?还有,就像我有时断定别人甚至会在他们认为自己知道得最准确的事情上犯错误一样,也可能是上帝故意让我每次都在二加三上犯错误,或者在数一个正方形的一边犯错误,或者在判断什么更容易(如果人们能想到比这更容易的事情)上犯错误。但也许上帝并没有故意让我犯这样的错误,因为他被说是最棒的。尽管如此,如果说把我弄成这样总是让我犯错,与他的善良相冲突,那么允许我犯错有时似乎与他的善良是绝对对立的,所以我不能怀疑他会允许我这样做。?可能这里有人宁愿否认这么厉害的神的存在,也不相信其他的都不靠谱。但是,我们目前不应该反对他们,也应该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假设这里所说的一个神是无稽之谈。尽管如此,无论他们对我的状况和存在作出什么样的假设,他们都将其归因于某种命运或宿命,或归因于偶然,或归因于事物的一种连续性和组合。既然错误和失误是一种不完美,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给我的出处指定的作者越不称职,我就越有可能不完美以至于总是被弄错。当然,我对其中一些原因没有答复;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不能怀疑我之前相信的任何一个观点。这绝不是因为考虑不周或考虑不周,而是因为强大而深思熟虑的原因。所以,我要想在科学中找到持久可靠的东西,以后一定不要对这些想法妄加评判,就像我一眼看出不对劲的时候一样,更不要相信它们。
然而,仅仅做这些是不够的。我也必须小心地记住它们。因为这些陈旧而普通的观点经常会回到我的脑海里,它们与我长期熟悉的习惯赋予了它们不经我的意志占据我内心的权利,几乎成为我信仰的主宰。只要我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来考虑,也就是我刚才指出的,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可疑的,但是很有可能,所以人们有更多的理由相信他们而不是否认他们,所以我永远无法打破承认和信任他们的习惯。因为这个原因,我认为,如果我反过来想尽一切办法欺骗自己,假装所有这些观点都是错误的、虚构的,直到反复衡量我的偏见之后,它们才不会使我的想法偏向这个或那个方面,我的判断今后不会受到坏习惯的影响,不会抛弃能通向真理的正道而反而误入歧途,那么我就会更加谨慎。因为我真的相信,这条路上既不能有危险,也不能有错误,我真的相信,我今天不能容忍太多的不信任,因为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行动,而只在于静心和理解。因此,我会假设有一个怪物,而不是一个真正的上帝(他是真理的最高来源)。这个怪物的狡猾和欺骗和他的能力一样强大,他用尽了他的机智来欺骗我。我认为我们看到的天空、大地、空气、颜色、形状、声音以及一切外在的东西,都只是他用来骗我去相信的一些假象和骗局。我想把自己看成没有手,没有眼睛,没有肉,没有感官,却误以为自己有这些东西。我会坚定这个想法。如果我不能通过这种方式知道任何真相,那么至少我有能力不去判断。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要小心翼翼,不要相信任何错误的东西,要在心理上做好准备,应对这个大骗子的所有狡猾伎俩,让他永远无法把任何东西强加给我,不管他有多强大,多狡猾。
但是这个计划非常艰巨,而且由于某种惯性,我不自觉地回到了日常的生活方式。就像一个奴隶在睡梦中享受着一种虚构的自由,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自由只不过是一场白日梦而不敢醒来的时候,他就勾结了这些美好的幻想,这样他就可以长期被欺骗。我自己不自觉地又陷入了旧的观念,我害怕从这种发呆中醒来,害怕这种安静的休息之后随之而来的艰苦工作不仅不会给我带来任何认识真理的光明,甚至只是解决这些问题。
第二个冥想是关于人类精神的本质,精神比物体更容易了解。
我昨天的冥想让我心中充满了如此多的疑惑,以至于我再也无法忘记它们。但是我看不到如何解决它们。就像掉进了一个很深的池子。我太害怕了,以至于我不能站在水底或者游上来让自己浮上水面。尽管如此,我会尽力沿着我昨天走的路继续走下去,避免我能想象到的有点可疑的事情,好像我知道那是绝对错误的。我会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直到我确定世界上没有什么可靠的东西。
阿基米德只要求有一个固定可靠的点,把地球从原来的位置移动到另一个地方。同样,如果我足够幸运地发现哪怕是一件确定的事情,那么我就有权利抱有很大的希望。所以我假设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我说服自己把记忆提供给我的一切都当成谎言,就好像根本没有谎言一样。我不认为我有任何感觉。物体,形状,延伸,运动,地点,都只是我脑海中想象出来的东西。那么最初什么能被认为是真的呢?除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可靠的,可能就没有别的了。
但是我怎么知道除了我刚才判断不靠谱的东西,还有什么是我们丝毫不能怀疑的呢?难道就没有一个神或者其他的力量,让我心里有这些想法吗?不一定是这样;因为也许我可以自己产生这些想法。那至少我,我不是什么东西吗?但是我否认我有感官和身体。尽管如此,我还是犹豫了,因为从这方面能得出什么结论呢?我是不是要太依赖自己的身体和感官,离不开它们?但我说服自己,世界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精神,没有物体。难道我没有说服自己连我都不存在吗?绝对不是;如果我已经说服自己相信了什么,或者只是想到了什么,那么毫无疑问我是存在的。但是有一个很厉害很狡猾的骗子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欺骗我。因此,如果他对我撒谎,那么毫无疑问我是存在的;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欺骗我。只要我想到我是什么,他永远不会让我一无所有。于是,在把上面想好了,同时又仔细审视了一切之后,最后一定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有我,我存在,这个命题每次我说出来或者我脑子里想到的时候一定是真的。
但是,我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所以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轻率的拿别的东西给我了。同时,不要误以为我之前的一切都是比较靠谱和明显的。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在我有以上想法之前,我要重新考虑我以前认为我是什么,我要从我的旧想法中把我刚才说的原因所能冲击到的东西全部铲除,这样剩下的就刚好是完全可靠和确定的了。那么我以前认为我是什么?毫无疑问,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但是什么是人呢?我是说理性动物?当然不会,因为之后我还要问什么是动物,什么是理性,这样我们就会不自觉地从仅仅一个问题陷入无尽的其他更复杂更麻烦的问题,我也不想把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和闲暇浪费在纠缠这样的一些细节上。但在这里我想进一步思考一下之前在我心中诞生的想法(那些想法只是我在思考自己的存在时从自己的本性中诞生的)。首先,我曾经把我当成一个完整的机器,有脸有手有臂有骨有肉,就像从一具尸体上看到的一样。我曾经把这个机器叫做身体。此外,我认为我吃,走,感觉和思考,我把我所有的行为归因于我的灵魂。但是我没有想过这个灵魂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如果我进一步思考,它是我想象中的极其稀薄和微妙的东西,就像一阵风,一团火焰,或者一种非常稀薄的气体,钻进并扩散到我较粗糙的部分。至于对象,我从不怀疑它的性质;因为我以为我很了解,如果非要按照我当时的概念来解释,我会这样描述:物体,我指的是一切可以用某种形状来定义的东西;它可以被包含在某个地方,填满一个空间,从那里排挤掉任何其他物体;可以通过触觉、视觉、听觉、味觉或嗅觉来感受;它可以以多种方式移动,不是靠它自己,而是靠它外面的东西。它被那个东西触碰和按压,从而被它推动。因为有自动感受和思考的能力这样的优点,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归功于物体的本质。相反,在一些对象中出现类似这样的一些函数,对我来说是非常奇怪的。
然而现在,我假设有一个极其强大的人,如果你可以这么说的话,极其恶毒和狡猾,用尽了它的力量和智慧来欺骗我。那我是什么?我能确定我有一点点我刚才归因于客观的东西吗?我想得更远。我在脑子里思考这些事情。我找不到一个我能说在我心里存在的。我不需要一一列举。然后把灵魂的那些属性拿出来,看看有没有我心里的。前两个是吃饭和走路。如果我真的没有身体,我既不能走路,也不能吃饭。另一种是感觉,但是离开了身体就感觉不到,除非我之前以为自己在梦里感觉到了很多东西,但是醒来后才认识到其实什么都感觉不到。另一件事是思考。现在我觉得思维是我的一个属性,只有它离不开我。是的,我存在,这是可靠的;但是,要多久呢?只要我想,我就会存在;因为如果我停止思考,也许同时我也会停止存在。现在我不承认任何不一定是真的事情。所以,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思维的东西,也就是一个精神,一个理由,或者说一个理由。我以前不知道这些名字的含义。那么我就是一个真实的东西,一个真实的东西;但是,是什么呢?我说:这是个思考的事情。还是什么?我要再次开始我的想象,看看我是否有更多的东西。我不是人们所说的由四肢拼凑而成的人体。我不是弥漫在四肢的稀薄空气;我不是风,我不是呼气,我不是水蒸气,我也不是我可以虚构和想象的任何东西,因为我假设这些都不存在,即使我不改变这个假设,我也不认为这将阻止我知道我是一个东西。
然而,能一样吗:因为我不知道而被假设为不存在的事物,与我所知道的并无不同。我不知道。这一点我现在不讨论了。我只能判断我所知道的:我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现在我问意识到我的存在的我是什么。但是,严格来说,这种对自己的概念和认识,既不依赖于那些我还不知道存在的东西,也不依赖于任何想象和编造的东西,这是非常可靠的。况且,虚构和想象这两个词意味着我错了;因为,如果我把自己想象成某样东西,那么我实际上是在编造,因为想象不过是对某个物体的形状或形象的思考。既然我知道了我的存在,我也就知道了所有那些意象,而一般来说,人们归结为物体本质的一切,很可能只是一个梦或者幻想。其次,我清楚地看到,如果我说为了更清楚地认识我是谁,我想激活我的想象力,这就像说我现在醒着,我看到了真实而真实的东西,但因为我理解得不够好,所以我不得不故意睡着,这样我的梦才能更真实、更明显地提供给我。这样,我肯定地知道,凡是我能通过想象理解的东西,都不属于我自己的知识;我意识到,如果我想让精神非常清楚地知道它的本质,那么我需要让它停止使用这种方式来理解,并改变它的路线,采取另一种方式。
那我是什么?这是一件需要思考的事情。什么是思考的东西?也就是说,处于怀疑、理解、肯定、否定、愿意、不愿意、想象、感受中的东西。当然,如果这些都属于我的天性,也不算少。但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属于我的本性呢?难道我不就是怀疑几乎所有的东西,但是我知道和了解一些东西,确认和肯定只有这些东西是真实的,否定其他的一切,想要和希望知道更多,不想被欺骗,甚至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想象出很多东西,就像那个由于身体某些器官的媒介而感受到很多东西的人?在这一切中难道没有任何东西像有我和我确实存在这样的事实一样真实吗?即使我总是睡觉,即使那个让我存在的人用尽全力欺骗我,难道这些属性中就没有一个可以从我的思维中分辨出来,或者可以说是与我自己分离的吗?因为太明显了,怀疑的是我,理解的是我,希望的是我,所以这里不需要再加什么解释了。而且当然我有想象的能力,因为即使这种情况可能发生(就像我之前假设的那样),也就是我想象的事情不是真的,但是这种想象的能力依然在我的心里,成为我思维的一部分。总之,我是感觉的东西,也就是说,看似通过感觉器官接受和认识事物的东西,因为实际上我看到了光,听到了声音,感受到了热。但是有人会对我说:这些现象都是假的,我在睡觉。虽然如此,但至少我似乎觉得我看到了,听到了,热了。这永远是真的。真正说起来,这就是我所谓的心中的感觉,正确意义上,这就是思考。从这里,我开始比以前更清楚地知道我是什么。
然而,我情不自禁地相信:我比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象到它们的哪一部分更了解那些由我的头脑制造出来并落入我的感官的形象。虽然我觉得我之外的一些东西比真实的、确切的、属于我自己本性的东西更清晰、更容易认识,但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我看到了是怎么回事:我的精神充满了精神,我不能把自己限制在真理的正确边界。我们再为它放松缰绳吧,这样以后就能慢慢地、恰当地牵住缰绳,就能更轻松地驾驭它、驾驭它了。
让我们开始思考那些最容易了解的,我们认为自己最了解的东西,也就是我们触摸和看到的物体。我不是指一般的对象(因为“一般”的概念通常是模糊的),而是考虑一个特殊的对象。以一块刚从蜂巢中取出的蜡为例:它并没有失去它所含蜂蜜的甜味,还保留着一点它从花中采摘的香气。它的颜色、形状和大小都很明显。它坚硬、凉爽、易于触摸。如果你敲它,它会发出一点声音。总之,能让人清楚认识一个对象的东西都在这里。
可是,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有人把它拿到火边:残存的气味散去,香气消失,颜色变了,形状和原来不一样,体积增大,变成液体,烫得摸不着,即使敲也再也发不出声音。这个变化之后,原来的蜡还存在吗?必须承认它依然存在,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那你之前在这个蜡上知道的那么清楚的是什么?当然不可能是我通过感官的媒介在这块蜡上感受到的,因为落在味觉、嗅觉、视觉、听觉上的一切都变了,但原来的蜡还在。可能我现在在思考的这个东西,也就是说蜡,不是这个蜂蜜的甜,也不是这个花的香,也不是白色,也不是形状,也不是声音,只是一个刚刚在那些形态下展示,现在在其他形态下展示的物体。但是,确切地说,当我这样理解它的时候,我在想象什么呢?我们仔细考虑一下,把不属于蜡的都去掉,看看还剩下什么。当然,只有广泛、灵活、多变的东西。那么灵活多变是什么意思呢?我有没有想象过这个圆形的蜡可以变成方形,可以从方形变成三角形?不,当然不是,因为我理解为像这样接受无数的变化是可能的,但是我可以用想象力去一个一个的认识无数的变化,所以我所拥有的蜡的概念是无法用想象力的功能来实现的。
那么这个扩展是什么呢?不也是默默无闻吗?因为当蜡融化时,它变大,当蜡完全融化时,当热量增加时,它变得越来越大。如果我没有想到蜡可以根据它的广泛传播接受比我想象中更多的图案,我就不会清楚地根据真实情况理解蜡是什么。所以我必须承认,我甚至无法想象这种蜡是什么。只有我的理智才能理解。我指的是这种个别的蜡,因为至于一般的蜡,就更明显了。那么这种只有理性或精神才能把握的蜡是什么呢?当然是我看到的,摸到的,想象出来的蜡,是我第一次认识的蜡。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对它的感知,或者我们用来感知它的动作,不是看,不是摸,不是想象。从来没有过,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也只是用精神去看待。这种观察可以像过去那样是片面的、模糊的,也可以是清晰的、鲜明的;像现在这样,就看我有多关注里面是什么或者是什么组成的了。
然而,当我考虑到我的精神是多么虚弱,它是多么不自觉地倾向于出错时,我不能太惊讶。因为即使我无言地在自己的头脑中考虑这一切,但文字制约着我,我几乎让普通文字的文字引入错误;因为如果人家给我们拿来的是原蜡,我们就说看到的是一块蜡,而不是判断是那块蜡,因为颜色一样,形状一样。从这里开始,如果我不是偶然从一个窗口看街上的路人,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我不禁说我看到了一些人,就像我说我看到了蜡一样,那么我几乎会得出结论,人们是通过眼睛看蜡而不是仅仅通过精神观察蜡来认识蜡的。但是我从窗户里看到了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帽子和外套,而在帽子和外套下面,可能会有一些鬼或者是伪装的人,只需要一个弹簧就可以活动。但是,我判断这些都是一些真实的人,这样我就可以只凭我的精神判断来理解我以为是眼睛看到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想把自己的知识提高到比常人更高的水平,对常人说话的形式和话语吹毛求疵应该是一种耻辱。我不会留下其他任何东西去思考:我第一次用我的感官,或者至少像他们说的那样,用常识,也就是说,用想象力,看到的蜡,比我现在看到的更好吗?在更准确地审视了它是什么,如何认识它之后,我才能更清晰、更全面地理解它。连这个都怀疑,真是可笑。因为在这种初步的知觉中,有什么是最糟糕的动物也无法感觉到的呢?然而,当我把蜡和它的外表分开时,就像脱掉它的衣服一样,我认为它是裸体的。当然,虽然我的判断可能会有一些错误,但如果没有人的精神,我是无法这样理解的。
然而,关于这个精神,也就是说,关于我自己(因为直到现在,我只承认我是一个精神),我要说什么呢?我说,看起来这么懂这个蜡的我,我要说什么?难道我不是更真实、准确、清晰地认识了自己吗?因为,如果我看到了蜡,并且断定有蜡,或者蜡存在,那么当然会越来越明显,有我,或者我存在,因为我看到了蜡。因为,可能是我看到的其实不是蜡;又或许我连看东西的眼睛都没有;然而,当我看到它或者当我认为它是(我不再区分它)的时候,这个认为我不是一个东西,它是不可能的。同样,如果我感觉到蜡,并断定它存在,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我存在;如果我的想象让我相信它的存在,我总是得出同样的结论。我这里说的关于蜡的话,同样适用于我之外,我之外的一切。
那么,如果蜡的发现不仅仅是通过视觉或触觉,还有很多其他原因,我对它的概念和认识似乎越来越清晰,那么我不应该更容易、更清楚地认识自己吗?因为所有用来认识和理解蜡或其他物体本质的理由,都更容易、更明显地证明我的灵性本质。除了那些属于对象的东西,精神中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可以帮助阐明精神的本质,那些东西不值一提。
然而,我终于不自觉地回到了我原本想返回的地方;因为,既然我现在认识了事物,真正地说,我们只是通过我们心灵的理性功能,而不是通过想象,也不是通过我们的感官来理解对象,我们不认识它们是因为我们看到它们,或者我们触摸它们,而只是因为我们用我们的思维来理解它们,所以显然我知道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我的精神更容易。但是,因为几乎不可能这么快就摆脱一个旧的观点;那么,我最好在这里停一会儿,这样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冥想,我就可以把这个新知识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了。
对上帝及其存在的第三次沉思
现在我要闭上眼睛,塞住耳朵,摆脱所有的感官。我甚至要从我的头脑中排除所有物理事物的形象,或者至少(因为那不太可能)我要把它们视为假的。这样,既然我只和自己打交道,只考虑自己的内部,我就会努力去更了解自己,和自己更亲密。我是一个思考的东西,也就是说,我是一个怀疑的,肯定的,否定的东西,知之甚少,知之不多,爱着,恨着,愿意着,不愿意着,想象着,感受着的东西。因为,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即使我所感觉和想象的东西可能永远不在我之外,也不在它们自身之内,但我确实知道,这种我称之为感觉和想象的思维方式,只要它只是一种思维方式,就一定存在并出现在我的内心。虽然我刚才没有说太多,但我认为我已经说出了我真正知道的一切,或者至少是我认为我知道的一切。
现在想更准确的考虑是不是在心里。可能没有别的知识我还没感受过。我真的知道我是一个有思想的东西,但是难道我不知道我需要拥有什么才能真正知道一些东西吗?在这种初步的认识中,我所知道的清晰明确的感知只有一个。说实话,如果我知道的那么清楚明白的东西,结果证明是假的,那么这个感知不足以让我确定它是真的。因此,我觉得我已经能够把“我们非常清楚明白地理解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条规则设定为一般规则了。
即便如此,之前我接受和承认的非常可靠和明显的东西,后来我认为是可疑和不可靠的。那些是什么东西?它是大地、天空、星星和我通过感官感受到的一切。然而,在这些事情中,我清楚明白地抓住了什么?当然,无非是那些东西在我心里呈现的观念或想法,甚至到现在我也不否认这些观念在我心里。但是还有一件事我确实知道,而且因为我的习惯,我相信了。我以为我能看得很清楚,虽然我实际上并没有看到,就是我之外的一些东西,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和那些东西一模一样。我只是在这件事上犯了一个错误;或者说,如果我可能根据真理来判断,那绝不是对我判断的真理的理由的理解。
但是当我考虑一些关于数学和几何的非常简单容易的事情,比如三加二等于五,以及其他类似的事情的时候,难道我没有至少把它们理解清楚,真正知道它们是真的吗?当然,如果我觉得我从此可以怀疑这些东西,那一定不是为了别的原因,而只是因为我心里有一个想法:也许是上天赋予了我这种天性,让我甚至在一些我认为最明显的事情上犯了错误。但是每当我脑海中出现上述关于一个神的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观点时,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很容易地在我认为我非常清楚的事情上使我出错。另一方面,每当我求助于那些我自以为很懂的东西时,我都被它们折服得忍不住说:他能骗我多少就骗多少,只要我自以为是,他永远不能让我一无所有;或者说既然我现在存在是真的,他永远不可能让我永远不存在或者有一天;他也不能使三加二之和大于五或小于五,或者在我看得很清楚的这类事情上,他不能像我所理解的那样。
而且,既然我没有任何理由相信有一个神是骗子,既然我考虑了证明有一个神的理由,那么基于这种意见的怀疑自然是非常轻率的,(姑且说)形而上学的。但是,为了排除这个原因,我应该在机会来的时候查一查有没有神;而且一旦发现有神,也要查查他是不是骗子。因为如果我不知道这两个事实,我看不出我可以把任何事情当做是可靠的。而且为了我能有机会在不打断我对自己提出的冥想顺序的情况下做这种检查,也就是从我心中发现的第一个概念到我心中后来可能发现的概念,我在这里要把我所有的想法分成几类,我要考虑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我的一些想法是事物的形象。只有一些像这样的想法才真正符合概念的名称:比如我想到一个人,或者一个怪物,或者天空,或者一个天使,或者上帝本人。除此之外,其他的想法还有其他的形式,比如我想要,我害怕,我确定,我否定;虽然我把某个东西理解为我的精神行动的主体,但我也用这个行动来为我对这个东西的想法增加一些东西;这些想法中,有些被称为意志或情感,有些则被称为判断。
至于观念,如果只在自己身上,不牵扯到其他东西,那就不可能是假的。因为无论我想象的是山羊还是怪物,在我的想象中也是如此。不要害怕情感或意志中会有虚假。即使我可以希望一些不好的事情,甚至这些事情永远不会存在,但也不能说我对这些事情的希望不真实。
这样就只剩下判断了。我应该小心不要在我的判断上犯错误。判断中可能出现的最重要也是最常见的错误是,我把头脑中的想法判断为与我之外的东西相同或相似;因为,如果我只是把观念当成我思维的某种方式或方法,不想把它牵扯到其他外在的东西里,当然就不会给我犯错的机会。在这些观念中,我认为有些是与生俱来的;有的是外来的,来自外界;有些是我自己做的,编造的。因为我具有理解一般所谓的一个事物,或者一个真理,或者一个观念的功能,我认为这个功能不是外在的,而是来自我的本性;然而,如果我现在听到了什么,看到了太阳,感受到了热量,那么在那之前,我已经判断出这些感觉来自于我之外的东西。最后,我认为人鱼,秃鹫马和所有其他像这样的怪物都是一些虚构的,是我的精神凭空捏造的。但也许我可以相信,所有这些观念都属于我所说的来自我之外的外来观念,或者都是与生俱来的,或者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因为我还没有清楚地发现它们的真正来源。我现在想做的主要事情是找出我有什么理由相信这些观念和其他物体的观念是一样的。
第一个原因是:我觉得这是大自然告诉我的;第二个原因是:我意识到这些想法是独立于我的意志的,因为它们常常不由自主地呈现在我面前,就像现在一样,不管我喜不喜欢。我感觉到热,为此我相信这种热的感觉或想法是由于与我不同的东西,即我旁边的火产生的热。我看不出有什么比判断这个外来的东西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把它的形象发出来印在心里更合理的了。
现在我得看看这些理由是否足够有力和令人信服。当我说我认为这是自然告诉我的,我用自然这个词只是指某种倾向,这种倾向让我相信这个东西,而不是让我意识到这个东西是真的自然之光。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因为我不能怀疑自然光让我看到的东西是真的这个事实,就像它只是让我看到我可以因为怀疑它而推断出我的存在一样。在辨别真假方面,我没有任何其他的功能或能力来告诉我,这种自然光向我展示的东西是真实的,不是虚假的,这样我就可以像在自然光下一样相信那种功能或能力。不过,至于倾向,我觉得对我来说也是自然而然的。我经常注意到,当问题是在善与恶之间做出选择时,这种倾向使我选择恶的程度不亚于它使我选择善的程度;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涉及到真实和虚假的时候不依赖于倾向的原因。
至于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既然这些观念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那么它们一定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我认为这同样没有说服力。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倾向都在我心里,虽然并不总是和我的意志一致。同样,也许我的内心有一些功能或能力,在没有任何外界事物的帮助下,专门产生这些想法,虽然我对这种功能或能力一无所知;事实上,直到现在,我总觉得,睡觉的时候,这些想法也是在没有借助它们所代表的对象的情况下,在脑子里形成的。最后,即使我同意它们是这些物体造成的,我也不一定说它们就应该和那些物体一样。相反,在很多情况下,我经常看到对象和对象的概念之间的巨大差异。比如对于太阳,我觉得我心里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想法;一个来自感官的,应该放在我前面提到的来自外界的范畴里;按照这个概念,我觉得很小。另一种是来自于天文学的真理,也就是说,来自于一些与生俱来的概念,或者自己制造出来的概念。根据这个概念,我认为太阳比整个地球大很多倍。当然,我不能把这两个关于太阳的概念理解为同一个太阳;理智使我相信,直接来自它的外表的观念是最不同于它的。
这些都足以让我知道。直到现在,我曾经相信有些东西在我之外,与我不同。他们通过我的感官或任何其他方法将他们的想法或图像发送给我,并将他们的图像印在我身上。这不是一个可靠而深思熟虑的判断,而只是一种盲目而鲁莽的冲动。
但是,还有一种方式可以考虑我头脑中有想法的一些东西是否存在于我之外。举个例子,如果这些想法只是一些思维方式,那么我就听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不同或不同,它们似乎都是由我以同样的方式诞生的。但是,如果我们把它们看成图像,有的代表这个东西,有的代表另一个东西,那么显然它们是互不相同的。因为那些给我表征实体的观念,无疑比那些只给我表征风格或偶性的观念多一点,它们本身也包括(姑且这么说吧)更客观的“objectif”,或“objectivement”。17世纪的意思和今天的意思不一样。在笛卡尔的用法中,只有它在概念中的存在才叫做“客观”或“客观”存在。在17世纪,“客观”一词的反义词不是“主观”,而是“真实”或“形式”。现实,也就是说,通过表象分享更大程度的存在或充实。此外,从这一点上,我认识到了一个至高无上、永恒、无限、不变、全知、全能、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万物的普遍创造的观念。我说,毫无疑问,他身上有比那些给我有限表象的实体观念更多的客观实在。
现在,有了自然之光,很明显,亚里士多德权力哲学中的四个理由之一。亚里士多德的四个原因是:(1)物质原因,(2)形式原因,(3)动机原因,(4)目的原因。总的原因和它的结果中至少要有更多的现实性:因为如果结果不在它的原因中,它能从哪里得到它的现实性呢?如果这个原因本身没有现实性,又怎么会传递给它的结果呢?
只要一个行动非常缓慢的人继续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
你可以走在那些偏离正道的人前面很多。
笛卡尔
在欧洲历史上,17世纪被视为“路易十四的世纪”(伏尔泰),也可以说法国崛起为大国。在科学史上,怀特海把17世纪称为“天才的世纪”。本世纪法国贡献了三位科学天才,笛卡尔、费马、帕斯卡。众所周知,费马的兴趣主要在纯数学方面,尤其是长期悬而未决,上世纪末终于被攻克的“费马大定理”闻名于世。笛卡尔和帕斯卡在世时因为多才多艺而出名,曾在巴黎生活过。
有趣的是,上述三位天才都出生在外省,其中笛卡尔出生在中西部的安德-卢瓦尔省,费马出生在南部的塔恩-加龙省,帕斯卡尔出生在中部的多姆山省。这三个省都没有名城。距离巴黎300到1000公里,他们的出生地是乡村、城镇和省会(法国有96个省)。
梅森神父组织的每周一次的数学沙龙是法国科学院的雏形。梅森神父是17世纪法国数学界不可或缺的人物。通过组织沙龙和秘密旅行,他与三位个性鲜明的顶尖同行——笛卡尔、帕斯卡和费马——保持着密切而良好的关系。此外,他本人在数学史上以梅森素数而闻名。
笛卡尔不仅考虑了数学的严谨性(可以推广到科学),也没有忽视感性知觉。这样就消除了长期存在的权威,人在自我探索中得到解放。这是一种非经验的方法,与亚里士多德三段论的形式化相比,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时代精神。
正如笛卡尔所指出的,三段论的规则“只有在沟通我们已经知道的东西时才有用,并不能帮助我们发现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由于经院哲学的权威性,笛卡尔的方法论通过非正规渠道慢慢传到了西欧。在英国,它激励了还在剑桥大学学习的牛顿。后来牛顿从自己农场的一个掉落的苹果中获得灵感,认识并得到了万有引力定律,这是从内心接受笛卡尔新思想的结果。
在因伽利略被宗教法庭定罪而被故意推迟的《方法论附录》中,笛卡尔给出了一些几何发现,如圆锥曲线的分类、曲线的切线法、高次方程的求解等。,都已经过时了。如果作者总结笛卡尔对数学的主要贡献,可能是以下四点:其一,算术的符号化,比如我们现在普遍使用的已知数a,b,c……和未知数x,y,z……以及指数表达式就是由笛卡尔率先使用的。其二,从某个原点出发,延伸出x轴和y轴,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倾斜坐标系,并给出直角坐标系的例子,解析几何由此得以诞生。其三,凸多面体的顶点数v、边数e和面数f之间的关系:v – e + f = 2,后人称之为欧拉-笛卡尔公式。最后,笛卡尔叶形线,如今在微积分学教程里经常可见。不难发现,笛卡尔对数学的热情主要来源于方法论的需要。在他看来,知识需要确定性,而数学正好提供了这一点。
因此,在短暂的激情之后,笛卡尔将兴趣转向了更广泛的问题,即寻找所有科学的解决方案。其实笛卡尔曾经对数学寄予厚望,就像毕达哥拉斯对自然数情有独钟一样(他的名言是万物皆有数)。他认为任何问题都可以归结为数学问题,而数学问题又可以通过代数问题归结为方程问题。
帕斯卡的数学更多的来自经验和实践,而不是笛卡尔对直觉和演绎的执着。17岁那年,他发表了《论圆锥曲线》,不久此文失传,直到一个多世纪以后才重又发现,文中证明了射影几何学中几个深奥的结果,包括今天被称为帕斯卡尔定理的一个结论:圆锥曲线的内接六边形三组对边的交点共线。尽管这项工作当年曾经遭到笛卡尔的嘲讽,如今它仍然是整个几何学中最丰满的一个结果。
勒内·笛卡尔1662年出版的《论人》一书中的插图
罗素在《西方哲学史导论》中说:人们生活的环境对他们的哲学起着很大的决定作用,反过来他们的哲学又对他们所处的环境起着很大的决定作用。(哲学家的思想不是凭空产生的,也不是一个哲学家心血来潮创造一套哲学理论。哲学的产生与哲学家的生存时代密切相关。因此,为了彻底理解笛卡尔的哲学,有必要了解他的生活和背景。
他是现代西方哲学的创始人。他的哲学思想深深影响了后世的欧洲人,开辟了所谓的“欧洲理性主义”哲学。
笛卡尔认为,人类应该能够使用数学方法——也就是理性——进行哲学思考。他认为理性比感官感觉更可靠。他举了一个例子:当我们做梦的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但实际上这只是一种错觉。
笛卡尔不仅将这种方法应用于哲学思考,也应用于几何,创立了解析几何。因将几何坐标体系公式化而被认为是解析几何之父。欧洲数学在经过文艺复兴前期的准备后,终于在17世纪开始开花结果,越来越多的数学天才如同夜空中的焰火一样,不断地闪耀出夺目的光彩来,用一个最俗的词来形容就是"群星闪耀",而在这群星中,我们的"宅家男神"笛卡尔先生无疑是最先闪亮的一个。
1596年出生于法国昂代卢瓦尔省的勒内·笛卡尔,名字“勒内”在法语中是“重生”的意思。这种“重生”让笛卡尔活出了大多数人所没有的高品质。笛卡尔从未忘记护士救命的恩情。去世前,他想起了她,“给她足够的钱,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笛卡尔这个姓氏可以看作是由des和cartes组成。cartes的意思是“卡片、扑克牌、地图”,Des则是之前修改过的冠词。字面翻译,笛卡尔的意思是“一些扑克牌”。
笛卡尔于1596年出生于法国的一个贵族家庭,当时欧洲正经历着剧烈的社会历史变革。随着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兴起和自然科学的迅速发展,教会的权威开始下降。再加上文艺复兴运动,当时的知识分子通过收集整理古代的文献,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古希腊人文主义的传统。人们开始崇尚理性和知识,反对教会权威,批判经院哲学。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一方面流行反传统反权威,另一方面人们的生活还受着教会的压制和影响。笛卡尔的哲学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产生的,也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出时代的面貌。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这样评价他的哲学:笛卡尔身上有着一种动摇不决的两面性:一面是他从当时的科学学来的东西,另一面是学校传授给他的经院哲学。
“笛卡尔4岁时,文明史步入新世纪。”讽刺的是,虽然这个世纪充满了天才,却宣布伟大的思想斗士布鲁诺被烧死了。当时整个欧洲充满矛盾和动荡,天主教和新教之间、皇权和宗教权力之间、国家之间争斗不断。但这种环境并没有影响到笛卡尔的童年,因为他身体虚弱,父亲对他的要求只有两个:充足的睡眠和良好的营养。笛卡尔从小就表现出勤于思考,喜欢对很多事情提出疑问,从不盲目接受别人的观点。在家里,当被小笛卡尔问到时,这个聪明又能说会道的保姆张口结舌。在学校上学时,笛卡儿也常常问出许多他的老师都没有想到过的问题。8岁的笛卡儿被父亲送进学校,由于笛卡儿体质比同龄的孩子脆弱得多,校长特许他如果觉得身体不适,可以躺在房间里休息而不必去教室上课,然而小笛卡儿对这种特殊的照顾并不借此偷懒睡觉,而是微闭着双眼,大脑里却不停地加快回忆老师教的和自己读到过的一些内容,并提出疑问,继而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回答。在他的枕边总是堆放着一本本哲学、数学、天文学和历史的书籍,早年的寂静的冥思中孕育着笛卡儿的数学思想。不久,他又出去旅行了,先是去了瑞士,然后去了意大利。他在意大利住了一年多,去威尼斯参加当地一个特殊的节日——威尼斯和大海的婚礼庆典。然后从威尼斯步行到罗蕾莱圣母大教堂朝圣,以实现当年的誓言。另外,他也参加了宗教 乌尔班八世(urbano Ⅷ) 颁布圣年。虽然曾经路过翡冷翠,但并没有去拜访伽利略。
笛卡尔在专业领域的突破和思想上的魅力影响了很多人。他认识了许多后世的重要人物,如梅森、梅朵、费马、罗波娃等。在巴黎期间,笛卡尔每周都在梅森的住处与他们会面,讨论数学和物理。这个自发组织被称为“梅森学院”,后来演变成法国科学院。1625年,他越过阿尔卑斯山,回到法国,住在巴黎做他的研究。当时巴黎的学术界名流(包括巴尔扎克、数学家阿尔迪、巴黎数学教授莫兰和天文学家德博纳等),因为仰慕笛卡尔之名,与他来往频繁。笛卡尔此间还见到了许多老朋友,其中有马兰·梅森 (Marin Mersenne)。麦尔塞纳在后来许多年中一直是笛卡尔最忠实的朋友,书信来往频繁,他利用自己与欧洲许多著名学者相识的有利条件,把笛卡尔的著作介绍给他们,又把他们的意见汇总起来告诉笛卡尔。起先,他住在父亲的一位朋友家里,由于不胜应酬之苦,乃不辞而别,搬到一个陌生的市区。好友梅色纳神父也在巴黎,多方为他寻找清静之地。
笛卡尔急于传播他的哲学,以建立自己的哲学作为官方的天主教哲学。1644年他再用拉丁文将他的《论宇宙》,由天主的存在到自然界的一切现象一一用演绎的方法加以说明,编写成《哲学原理》(Principia Philosophiae)。这本书是献给那位敬仰他的美丽的伊丽莎白公主,全书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人类知识原理》叙述了他的形而上学的思想;第二部分《物质事物的原理》;第三部分《可见的世界》;第四部分《地球》又全面、系统地阐述了他在《论宇宙》中的机械唯物主义的基本思想。笛卡尔将它编成教科书的形式,分成四册装订,意思是想把它的哲学带入课堂。
笛卡尔认为,在建立自己的哲学体系之前,首先要消除前人学说的影响。就像盖房子一样,只有地基牢固了,才能在上面建起可靠的建筑;为了确保基础牢固,我们需要挖出沙子和浮土,找出岩石和硬土。
孔子有句名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笛卡尔也明白这个道理。笛卡尔为了建立自己的哲学体系,从逻辑学、几何学、代数学提出了四个方法论原则。
从来不承认任何事情是真的,我一点都不怀疑的事情就当作真理;每个问题都必须分成几个简单的部分来处理;思想必须由简单到复杂;我们应该不时地彻底检查一下,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东西。笛卡尔的方法被后人称为“普遍怀疑”,他要用这种方法为构建知识的大厦寻找一个可靠的出发点,就像阿基米德的名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起地球”。也就是说,对笛卡尔来说,怀疑本身不是目的,而只是手段,他要用普遍怀疑去寻找那不可怀疑的东西。
上帝存在与心物二元论“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尔哲学的第一原则,是他重建知识大厦的出发点。它的意义在于确立自我是一个意识形态的实体。
然后他从这个确定的命题出发去推导其他确定的知识。接下来,他要论证上帝的存在。也许是因为他从小信仰天主教,他相信每个人脑子里都有一个清晰明确的上帝概念。上帝的概念是一个“无限完美”的存在。那么这种对上帝的想法是外部原因产生的,还是自己的想法产生的呢?笛卡尔认为,这种想法显然不可能来自于我们自己,因为我们都是不完美的、有限的,不可能从一个有限的“自我”中产生一个无限的“上帝”。那么这个想法一定是来自完美的存在本身,也就是上帝。所以笛卡尔相信上帝是存在的。在确立了自我和上帝的存在之后,笛卡尔去考察了物质的本质。他认为,心灵是一个实体,其本质属性是思维,思维不占空间,不可分解。但每个人不仅有心灵,也有身体,而身体是物质,所以笛卡尔认为物质是另一种实体,其本质属性是广泛性,即有体积,占有空间,可以分解成更小的单位。这样,我们可以说,人是两个实体的结合体,身体是物质,意识是心灵。因此,笛卡尔是一个心物二元论者。什么是实体呢?笛卡尔给出的定义是:“一个不依赖其他任何东西而自身存在的东西。”严格来说,只有上帝才符合这个定义,所以他认为上帝是最高的实体,心灵和物质都来自上帝,是次一级的实体。
除此之外,光的折射定律的论证,运动相对性的发展,动量守恒定律的最初形式,以及其他我们现在非常熟悉的科学原理,都与笛卡尔有着直接的关系。
想想吧。除了笛卡尔,很多哲学家似乎同时也是科学家。其实科学和哲学有相通之处。哲学中有一个分支叫逻辑学,它强调演绎推理,而科学之所以被认为是精确严谨的,正是因为它有清晰可见的公理、定理和推论,在方法论上是相似的。
在数学上,他是解析几何的创始人。在自然科学中,他是近代机械论的主要代表之一,对后来的法国唯物主义有重要影响。后来比如18世纪,法国的拉丁美洲写了一本叫《人是机器》的书,进一步推进了笛卡尔的观点。即使笛卡尔这个名字不能引起你太多的感受,但他的影响已经不知不觉地渗透到你的生活中,你的很多思想都可以追溯到他的理论。
为了纪念他,法国政府将他出生的小镇改名为笛卡尔,巴黎第五大学,也被称为笛卡尔大学,以医学闻名。他对人类的贡献无法用大小来计算,但他的存在让人们意识到,当我们开始怀疑的时候,我们才成为真正完整的人,否则,我们只是思想的奴隶。
参考资料:
笛卡尔_360百科
如何理解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
笛卡尔日|你有没有怀疑过这个世界?
最高的自律是享受孤独。
记住关于阅读的著名英语单词。
笛卡尔和帕斯卡:用数学刺痛人类的脆弱
笛卡尔说,& # 34;自我反省是一切思想的源泉。智慧来自于思考自己,而不是思考别人。"
阅读所有好书就像和过去几个世纪最杰出的人交谈。
哲学能引起人们的思考。闲暇时读一些哲学书籍,可以丰富我们的心灵,引发我们的思考。于是我决定写一系列的读后感,总结一下我读过的经典哲学书籍的要点,同时加入自己的随笔。以上[]都是我自己的评论和感受,其余都是对书中观点的总结。哲学书本来就难读难懂,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我就好好读一读,不求什么答案。
第一部分:
从真正的哲学家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所从事的各种活动和事业,我觉得几乎没有什么不是徒劳无益的。
【这正是我心里想的。很多人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有意义,但实际上可能本质上是有害的。这是因为无知和缺乏智慧。的确,在我心里,追求真理对我来说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最值得研究的是世界大书。】
第二部分:
没人聊天,还好没什么可担心的,也没什么情绪可分析。我一个人整天被关在温室里,有大把的闲暇来处理自己的想法。
我很难处理自己的想法。现在我明白了,因为很多时候我的思想是不系统的,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很零散。这个时候我应该通过写作来整理自己的思路。既然喜欢哲学,我就试着勇敢的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而既然我能写计算机科学论文,为什么我不能写这些文字呢?】
笛卡尔为自己列出了四条规则:
我永远不会接受我不清楚的东西。
2.把我考察的每一个难题按照可能和必要的程度分成几个部分,一个一个地妥善解决。
3.按顺序进行我的思考,从最简单最容易认识的对象开始,一点一点逐渐上升,直到认识最复杂的对象;即使是那些没有先验关系的事情,也要为它们设定好顺序。
4.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力做一个全面的调查,尽力做一个总的回顾,这样才能确定没有遗漏什么。
【这是笛卡尔方法论的核心。这是神学统治时代的一大突破,直到现在仍然很有意义。比如第三条,研究就是从最简单的部分到最复杂的对象逐渐开始。很多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在很多情况下是有关联的。正如笛卡尔自己发现的,解析集是代数和几何的结合。同样,我现在正在研究的一个重要方法是跨领域,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可以结合起来产生一个好想法]
第三部分:
当你在判断上犹豫不决的时候,做一个暂时的规范:
第一条遵守当地法律和习俗,不走极端,中庸之道。要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一定要看他们的实际行动,而不能只看他们说的话。这不仅是因为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糟糕,还因为许多人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意思。
我在行动上尽可能的坚决果断。一旦你选择了某种观点,即使它非常可疑,你也应该毫不犹豫地遵循它。就像在森林里迷路的旅行者一样,他们决不能乱跑,停在原地,必须一直朝一个方向走。即使这个方向是偶然选择的,也不要因为小原因改变方向,这样至少还有走出森林的可能。
我只想改变自己的意愿,而不是世界秩序。除了我们自己的想法,没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完全决定的。【这样想,我会过得很轻松。我们自己的肩膀太小,怎么能肩负起世界的命运?这样你就可以无忧无虑,不为外物所动。在佛教里,这叫一厢情愿。但是,这需要长期的训练和反复的思考。这就是古代哲学家所说的大启蒙。当他们做到了这一点,他们一定对外来的东西不为所动,他们对自己的思想有绝对的控制权。
这三个原则可以看作是保险,这样可以抛弃一些传统观念。
【读到这里让我想起了我们生活的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笛卡尔(1596-1650)是中国明朝末年()的人。他思考和担心的许多社会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第四部分:
以下部分都是形而上的讨论,我不感兴趣,所以看的不多。
【一个人一辈子最多只能精通自己的专业领域,对别人却一知半解。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如何识别信息是非常困难的。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个常识性的大致判断,把握大方向。这个总的判断很重要,是我们认识真相的第一步。】
笛卡尔敢于挑战旧势力。他鄙视古代哲学,有很多新奇的想法。笛卡尔的兴趣是多方面的。他善于思考和学习,他花时间广泛阅读和收集各种材料。他不仅注重向书本学习,也注重向社会和实践学习。他曾说:“我把剩下的青春都用来旅行,研究宫廷和军队里的人。我与不同社会地位和性格的人交往。也收集各种经验,在命运安排的各种情境中考验自己。我详细研究了我所经历的一切,以便从中汲取有用的东西。”
也有人把笛卡尔看作是一个没有正当职业的怪人,但他本人却雄心勃勃。只要对他的科研有利,他都尽量争取。为了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进行科学研究,他毅然卖掉了自己的财产,于1629年移居荷兰,在那里他写了大量的书。他一生注重交际,向遇到的人学习。基本上他隐居在荷兰,遇到了28个影响天才成长的巨人笛卡尔。
活下去,这不是撤退,而是为了更好的实现自己的想法。即使他年轻时在军队服役,科学活动也没有中断过。
笛卡尔从小身体就不好,喜欢躺在床上看书思考,有时会在床上工作一上午。据说解析几何主要是在床上思考总结形成的。这是科学史上的奇迹。
笛卡尔思考了很久,想创造一种方法来解决所有的几何问题,并给出了这些问题的所谓一般方法。他的理论基础是坐标的概念,以及用坐标法可以把两个未知数的代数方程组看成平面上的一条曲线的思想。
笛卡尔主张一切知识都要通过数学推理推导出来,他极力主张科学工作者要通过科学演绎的手段来解释一切自然现象。他
我认为我们应该从笛卡尔写的最简单的“方法论”开始。
系统,再加上一点
实验帮助等等,直到最复杂的理解。他说,“几何学家习惯于用简单明了的逻辑推理的长链来获得他们极其困难的证明结论,这使我认为人类所胜任的知识领域中的一切事物都是以同样的方式相互联系的。”
笛卡尔深信世界需要一个公式来训练理性思维,统一各种知识。为了实现自己的想法,他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没能实现自己的想法。因为“我思故我在”的观点占主导地位
他,连同上帝的观念,是笛卡尔体系的主要基础。所以他虽然有很多新奇的想法,但是很多都是不可行的。
笛卡尔在建立自己的知识体系时,提出了以数学为基础的理性演绎方法。他认为人们能够完全理解的东西,“即使是形式也不是感官或想象所真正知道的,而仅仅是理性所知道的;它们不是通过被看见或被触摸而被认识,而是通过被理解或被思想理解而被认识。”在研究各种科学时,我们必须毫无例外地使用所有人共有的同样的理性,这是普遍适用的方法存在的基础。问题在于如何运用理性。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并运用能够正确引导理性思维的方法,就一定能创造出和谐统一的科学。他强调,通过数学论证的最不明确的概念和确定的推理,获得大量结论性结论的方法,也可以在其他科学中实施。他的这个想法推翻了自亚里士多德以来,他就否认在数学之外的科学中可以得到与数学相同的确定性的想法。
笛卡尔对直觉在数学论证中的重要性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他说,“关于我们研究的对象,不应该去寻求别人的意见或者自己的猜测,而应该只寻求清晰明确的直觉所能看到的东西,基于实际的数据做出判断。除此之外,求知无门。”显然,笛卡尔考虑了两种求知方式,即直觉和判断。他认为数学问题的推导就像一个结论链,一系列连续的步骤。有效的推导,每一步都需要直觉的洞察,这说明第一步得到的结论明显来自于之前的知识。
法律。
笛卡尔在其方法论中提出了解决几个问题的通用公式。
第二,把任何一种数学问题变成代数问题;第一,把任何一类问题归为数学问题;
第三,任何代数问题都简化为一个方程。
方法实验在笛卡尔以理性判断为最高标准的认识论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他花了很多年时间研究解剖学,对狗、猫、兔子、鳕鱼和长须鲸进行活体解剖,并研究屠宰场牲畜的眼睛、肝脏和心脏。他描述了测量空气重量和振弦的实验;他描述了对彩虹、氖和其他光学现象的观察,他将许多实践活动和经验知识纳入了他的科学体系。至于实验方法的意义,他认为“自然的力量是如此的浩瀚”,“作为推理起点的原理是如此的简单和笼统,以至于我很难观察到一个特殊的结果,而这个结果是无法通过几种不同的方式从那些原理中直接推断出来的”。“我最大的困难在于发现结果以何种方式取决于那些原则”。他的结论是,实验可以帮助他方便地做出选择。
不能不说很重要。格雷格·金克拉曾经提到,如果你能梦想,你就能实现它。希望你也能很好的理解这句话。我想大家都知道,只要有道理,就一定要慎重考虑。笛卡尔不经意间说了这句话,我的努力没有其他好处,但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无知。有了这句话,我们应该更仔细地审视这个问题:总的来说,有了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你能逃离爱情的命运。非洲无意中说了这句话,连最有灵性的人都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有了这句话,我们应该更仔细地审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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